第(3/3)页 季翀伸手还是捋了两下她的发端,“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就在一起围炉赏雪了吧。” “谁跟你一起。”沈初夏耳根一红,口非心是,揭开帘子就跳下去,“殿……”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,马车后面有一辆马车,金雕玉砌奢华无比,站在马车前的美人儿更是耀眼。 身穿桃缎华锦宫装,身披一身湘禇色镶白貂毛披风,宽大裙幅逶迤身后,雍容华贵。墨玉般的青丝绾成繁琐的牡丹髻,头上插着镂空奢侈的飞凤金步摇,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点缀发间,让乌云般的秀发,更显柔亮润泽。 美眸顾盼华彩流溢,红唇间—— 擒着抹讥诮笑容,目光落在沈初夏面上,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友好。 沈初夏转头。 季翀坐在马车里,姿容无双,气质斐然,见她看过来,眉尾上扬,好像在说,舍不得就进来。 呃……沈初夏低头,转身,背对着他,挥挥手,“走好,殿下——” 季翀莞尔一笑,“回府。” 说完,刚要瞌眼,木通揭起帘布。 季翀目光落在远处小娘子的背影上,问:“何事?” “殿……下,淑妃……” “她的事明天再说。” “文初——”婴雅已经走到他马车前,“琏儿真的烧的不午了,再不叫太医,怕是被烧坏了”她挡住了季翀的目光,内心一股醋意。 “没叫太医?还是太医不进宫给陛下看病?”季翀眉头一凝。 “殿下,太医院的太医一个个只知道打酱油,就没一个……” …… 来时的脚印早已被落雪覆盖,沈初夏又踩出一排新的脚印。寒风吹来身后的对话。 原来季翀的字叫文初,从认识到他到现,她只听过封世子与刚才那个女人叫过,只有关系最好的人才能这样叫吧。 原来封少鄞是字,他的名字叫——封珵。 同名同相貌却是不同的灵魂,遗憾吗?沈初夏暗自问自己。 细辛见小娘子不高兴,朝身后看了眼,连忙跟上她,“淑妃娘娘也真是的,大半夜过来找殿下,也不注意注意影响。” 沈初夏听到跟没听到一样。 那有什么影响,她只听到女人柔情似水的情意,果然每个大猪蹄子都有一个忘不了的白月光。 哼,她也有男神。 蓬松松的落雪生生被她走出了铿锵之势。 季翀收回目光,凉薄的眼神跟落雪一个令人遍齿生寒,“木通——” “小的在。” “拿我的贴子去驸马府请太医。” “是,殿下。”木通吓得小心肝直跳,逃也似的转身去安排人手。 婴雅双眼盈泪,“文初,你能送我进宫吗?我怕。”好一个可怜弱小无助的大美人儿。 季翀垂眼。 木通连忙过来放下帘子,“娘娘,殿下已经一天一夜未合眼,你是怎么出来的还请怎么回。” 一个下人竟敢对她一个三品妃子说出这样的话,婴雅气的手发抖,面上却如苦情的白莲花盈盈欲泣,“殿下……你就一点也不顾往日的情份吗?” 季翀倏的抬眼。 目光直直的望向她。 她吓得差点后退,生生止住了脚步,顶住了他的目光。 他眯眼,“枳实——” “殿下……”他连忙上前。 “送淑妃娘娘进宫。” “是,殿下。” “文初……文初……”婴雅想要去抓马车车帘,被木通侧身挡过。 这些碍眼的下人,婴雅恨不得让人拉下去斩了,她含泪追上去,“文初……文初,你怎么能这样对我……” 厚朴一直到现在才找到机会进入主人马车,“殿下,几路人马都动了。” “在哪里?” “杂坊巷。” 第(3/3)页